好一招瞒天过海。
这是阴谋。
她们偷痰盂是想嫁祸于我,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。我手里的牌虽然不多,但也不是无牌可打。
如此,我的回合,发动阳谋——
将计就计!
与其等待她们将我揭发不如主动“认错”,这样虽免不了一顿责骂但也比落人口舌强的多。
鸡还没叫的时候我就穿戴整齐偷偷溜进了苗夫子的院落,藏在一处等候传唤。天逐渐明亮,有丫鬟前来伺候老夫人和苗夫子穿衣洗漱。不多时,苗翠娥也来向父母请安。
这娘们穿着青衿,也就是现在学生穿的衣服。后面跟着她的心腹。两人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。我一眼就能看出那胖丫头就是昨晚领头的那位,不过她现在顶着两黑眼圈,显然还未从“妖术”中缓过劲来。
此时房中站满了人,只能听见苗夫子的喝茶声,以及老夫人的咳痰声。见如此,苗翠娥和她的心腹胖媛相视一笑。
老夫人摆摆手,说:
“盂来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出去又回来,不见痰盂。老夫人问:
“怎么啦?”
有人回:
“没……没啦。”
“没啦?!”
苗夫子手一抖,猛的站了起来,叫道:
“没啦?!怎么会没啦?!快!去给我找!”
苗夫子着实被吓得不轻,腿都好了,不过手抖了起来。苗夫子深知这里面的利害,那痰盂可不是普通人用的,要流传出去,轻则家破人亡,重则人头落地。
他转身呵斥道:
“败家娘们!平时就让你好好收起来,非要显摆!没事吐什么痰啊!”
老夫人脸色煞白,攒的痰全咽了下去。底下的佣人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这时胖媛低声道:
“老爷……昨天我看到葛飘在外面鬼鬼祟祟的,会不会……”
这该死的地雷,什么时候提不好,偏偏是现在!
苗夫子喊:
“去!把葛飘给我叫来!”
该我上场了。
还没等人去叫,我就潇洒的走了进来,像是有事前来的样子。但装作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,一脸懵比。
见到我,老夫人伸手一指:
“葛飘,你好大的胆子!”
我赶紧配合她的语气表现出慌张的神情:
“啊这……”
苗夫子追问:
“葛飘,我且问你,有没有看到那个痰盂。”
我点头,从身后掏了出来,说道:
“有的有的,在这里。”
苗夫人气喊道:
“果然是你,给我拿下他,赶出去!”
我眨眨眼,挤出几滴眼泪,开始求饶:
“冤枉啊夫人……小的昨天是在这里来着,看到不知哪位姐姐将痰盂放到了墩上晒着。小的瞧见就赶忙收了起来……”
说及此,向苗夫子望了一眼。
“夫人您也知道,这玩意……不能轻易透露。所以小的抱了回去,连夜给它赶制了身衣服穿上。”
我像献宝似的把套了罩子的痰盂捧了起来。
“这样一来,别人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了。”
顺便一提,那罩子是拿二顺的内衣改的。
看到这,苗夫子捋着胡子道:
“算你有心了,我看啊,这帮人里就属你机灵。”
说完还瞪了老夫人一眼。老夫人也点点头,算是默认了苗夫子的说法。
苗夫子道:
“好啦,既然无事,那你就退下吧。”
我歪嘴一笑(√)这次对局,大获全胜。
而后苗夫子对底下的佣人呵斥道:
“你们这些人,我看是平时对你们太过宽松了,心里藏不得一点事。这次还好让葛飘遇见了,那若下次被外人看到呢?哼!”
他又看向苗翠娥。
“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?还不去上学?!非要先生请你来不是?”
苗翠娥嘟着嘴,委屈道:
“是。”
苗夫子又看向地雷。
“我让你跟着小姐不是让你带着她去取乐的,若先生再次找到家来,一并连你也处罚!”
简直大快人心,大块人心啊!
苗翠娥出来了,我没来得及躲开,恰好被她看到。她看我笑比自己挨骂还难受。我向她施礼:
“小姐早上好。”
她抽噎着,咬着牙说:
“葛飘,你给我等着,咱俩没完!”
这丫头,还有颗虎牙呢!
我没有过多的表现出高兴的笑脸,免得刺激到她。苗翠娥走时她身后的地雷还冲我哼了一声,我十分不屑,对着她抖了抖胯,她就不敢看我了。
二顺负责在门口接应我。他看到苗翠娥出来施礼打了声招呼,到胖媛时那丫头一把攥住了二顺的手,摇了摇头,笑靥如花。意思是对她就免了。
这一幕恰好被我看到,此时我的八卦之心汹汹燃起,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!
我大摇大摆的过去,二顺活动着手腕抱怨道:
“这人怎么这么大力气,弄得我好疼。”
我打趣说:
“喜事啊二顺兄。”
二顺冷哼:
“再这样,就不帮你了。”
我赶紧打住,看他那样像是要玩真的,只好岔开话题:
“今天是不是老爷的‘溜达日’?”
他说:
“是溜达日。”
所谓的溜达日,就是苗夫子视察的日子。每到周四这天下午,苗夫子都会拄着拐来逛一逛他的家业,也就是那百十亩地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他不出来溜达,就是在家坐着。
我找来纸笔揣在身上,在田里等候苗夫子的光临。我躺在地上,让二顺站在树上,等看到苗夫子的时候告诉我一声。二顺问我:
“你认识字?”
我说:
“认识字。”
他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。在这里一般来说会认字就很了不起,普通人家认不起。既然认字,那说明不是普通人家。二顺疑惑的望着我,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。
现在,还是我的回合,发动技能一叶障目。让敌人自动掉入我的陷阱——
故作神秘。
让我的身份变得扑朔迷离,让人忍不住猜疑。这是在诱惑苗夫子。
我很享受在田里的时光。望着天,让风吹我的毛发,凉飕飕的很舒服。我肥大的裤裆,就这样飘飘荡荡,像水面上的波纹。而我的那玩意,就朝着风吹的方向努力延伸。
这时二顺从树上跳下来告诉我:
“老爷来了。”
我不慌不忙的坐起身,把纸铺在腿上,写下了半首诗词:
[闲倚胡床,庚公楼外峰千朵。与谁同坐。明月清风我。]
这首点绛唇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,这个无所谓,我写下了,证明我识字就行。主要是做给苗夫子看的。
苗夫子来了,二顺欠身道:
“老爷好。”
他疯狂给我信号,眼神不停的往我身上瞟,顺带着咳嗽声。二顺不知道我此作为,认为老爷来了不打招呼很失礼。
我岂会不知?只是在沉思下半首该怎样写,心无旁骛。苗夫子皱了皱眉,走过来喊我的名字。
“葛飘。”
我吓了一跳。
“哎哟!”
站起身把纸藏到了身后。
“老爷您怎么来了?”
我的眼神躲躲闪闪,无处安放。心里却在喊:快问我!快问我啊!
苗夫子呵呵笑道:
“哦?是在做什么?我来了还不知。”
我把纸往外漏了漏,故作心虚,说:
“没什么。”
心里却在喊:快拿去看看!快拿去看看!
苗夫子将手一伸,笑道:
“给我看看。”
我虽然很不“情愿”,但还是快速的把纸放到了他手上。苗夫子拿过一瞧,脸色大变,质问我:
“这是你作的?!”
这个问题我不敢回答,万一这个时代有呢?我岂不成了盗窃贼。我只能模棱两可,含糊其辞的说:
“你……你说呢?”
苗夫子放声大笑:
“好!你做的好啊!晚上到我房里来一趟!”
他拿着纸在我的肩膀上重重一拍,走了。二顺过来问我:
“老爷这是怎么了?”
我说:
“我怎么知道?”
我现在心里很慌,莫不是被苗夫子识破了我的想法,还是说他看出了这首词是盗窃的?
这不可怕,我本来就没承认。
可怕的是这老头怎么是这种反映,有点过激。真怕他一口气没缓过来笑死过去。
我心里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二顺看我的眼神与平日不同,难以置信中带了一丝丝崇拜。他拉着我的手说:
“飘兄,教我识字吧!我要写一本《我和文化人同居的日子》。”
就是从今天开始,我是文化人的身份传遍了整个苗家大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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